黑道悲情第一部21歌词由周建龙&中广影音演唱,出自专辑《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20年1:古典流氓丨周建龙演播丨孔二狗丨热血黑帮犯罪》,下面是《黑道悲情第一部21》完整版歌词!
黑道悲情第一部21歌词完整版
刚才盘旋在整个人工湖上空的嘶吼和怒骂声全都停了,
一片寂静。
就剩下了呜呜的风声。
天空越来越阴沉。
像东霸天和卢松的脸一样阴沉。
这两个人的胸脯都剧烈的起伏,
但谁也不说话。
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土匪大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卢松身后。
东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聚在了东霸天的身后。
东霸天和卢松都回头。
他们在清点自己的兄弟,
看看有没有人死。
还好啊,
一个都没死,
万幸啊。
但是这群刚才还干净利落的兄弟,
身上都沾满了血污和泥污。
身受重伤的应该不少。
好,
土匪已经站不起来了,
坐在冰面上,
手捂着膝盖。
他的膝盖和胳膊应该都遭到了钢管的重击,
胳膊肯定是断了腿,
具体怎么样还不知道。
陈大光的眼眶子裂了,
鼻子在不停的流血,
止不住的流。
其他脸上、
脑袋壳子上有刀伤的人不在少数。
基本70%的人都挂了彩了。
综合而言,
东霸天的人更是狼狈。
因为东霸天的人都是光头。
被菜刀剁在了头皮上以后,
立马就是个大血钩子,
血从额头上往下淌。
不过打群架好像有这么个自然规律,
看起来越狼狈,
而且浑身都是血的,
反而通常都不是伤的最重的。
什么样的最可怕呀?
最可怕的通常都是看起来表面没什么伤,
但是回家以后觉得脑袋迷糊疼、
发沉,
过几天去医院以后,
在医院住了个3天院,
然后一命呜呼。
像是陈大光这样太阳穴上被卢松抡了一钢管的人,
现在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儿啊。
但是也许3天以后。
他就得进医院。
再就是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伤,
到了医院一查,
卧槽,
皮被踢碎了。
成天打群架的东霸天和卢松自然深谙其中门道。
卢松先说话了。
伤得重的。
都送去医院。
东霸天也说。
该走的都走。
我和他的问题我们俩解决。
两位江湖大哥在没有经过任何沟通的前提下,
达成了共识,
这架不能打下去了,
毕竟是在斗气,
不是在开屠杀大会。
只要再打2分钟,
这群打红了眼的人的斧子就该朝脖子上抡了,
那枪刺就该朝心口窝上扎了。
1分钟就得死一个还至少。
东霸天又说。
听话。
该去医院的去医院,
行动不方便的找个人送。
胡司令带他们走。
别跟他们去他妈的一家医院啊。
嗯。
从这出去以后,
谁也不许动手,
把家伙都给扔到这儿。
叮当的一通乱响,
湖面上扔下了十几把斧子、
钢管和枪刺,
不仅仅是东霸天的人在扔,
土匪大院的人也在扔。
这两个江湖大哥的权威尽显无疑啊。
他俩都说不打了,
刚才那些已经想要人命的兄弟们齐齐就罢手了。
让他们走,
他们真的就扔下家伙走,
没一个敢吵着要继续打的。
这才是真正的江湖大哥呀。
身手好,
下手狠有什么用啊?
再好再狠,
也不过是一个人。
真想成为江湖大哥,
就要在小弟面前拥有绝对的权威,
说一不二。
在东霸天和卢松之后,
我是再也没出现过如此有权威的大哥,
就连日后的李老棍子赵红兵、
张月也全不行,
他们都不太管得住手下。
走的人分两类。
一类是伤得重的,
另一类是被刚才的恶战吓得肝颤的。
虽然这两群硬茬子表现出来的都是凶悍,
但胆小的还是不在少数啊。
有些时候人在危险,
当时不觉得害怕,
冷静下来1分钟,
开始后怕,
有些人绝大多数都在后怕。
我刚才要是一红眼杀了人怎么办呢?
啊,
我要是刚才被那斧子抡到脖子上怎么办呢?
人都是肉长的,
除了东霸天这样有点喜欢自虐的人以外,
有几个人能做到经历了刚才那大场面,
事后不哆嗦的?
没几个。
土匪大院的人从公园的正门去了,
东霸天的人从公园的后门出去了。
刚才追人追得远,
而且没受伤的人也陆续都回来了。
各自站在了自己的大哥身后。
卢松和东霸天身后各占了能有20多人。
冰面上除了血雾,
还有沾了血的凶器。
寒风之中,
卢松又说话了。
在这。
本来是咱们俩的事儿。
不该牵扯这么多兄弟。
对。
就是咱们俩的事。
东霸天顺过了气儿,
刚才他差点被卢松给掐死。
再打下去损伤太大,
谁都是爹妈生的,
凭啥给咱们俩玩命啊?
这样吧。
咱们俩单挑吧。
行。
兄弟们。
把家伙都扔了,
全扔。
让。
看我们俩的。
我这姓冯的。
敢立个生死状吗?
那个年代呀。
不但农民法律意识淡薄,
就连城市人法律意识也相当淡薄。
卢松和东霸天都以为,
只要立个生死状,
那么法律就不会追究了。
其实咱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啥时候承认过生死状这东西啊?
可是连个笔杆子都没有,
拿啥立生死状啊。
这些人都是拿凶器来的,
谁打架还带管比过来呀?
你们听着。
我和卢松立了生死状。
谁死谁倒霉。
卢松两条又黑又重的眼眉扬了扬。
咳着嗓子重复了一遍。
谁死谁倒霉。
头退下。
湖面的中间就留下了东霸天和卢松俩人。
卢松问。
文道。
还是武斗啊。
卢松居然想到了文斗。
那啥叫武斗啊?
俩人拿相同的武器火磕,
谁把谁干倒谁牛逼,
就是刚才那打法,
那就叫5刀。
那啥叫文道啊?
俩人拿相同的武器,
你给我来一下,
然后我再给你来一下。
规则是谁也不许倒,
也不许躲,
谁也不许两连击,
谁先倒下了,
或者谁服软了,
谁输。
看来卢松这人就是爱耍光棍啊。
昨天耍光棍没能耍过东霸天,
今天还要耍光棍啊。
文斗不是耍光棍,
是干什么呀?
据说。
在这次文斗之后,
文斗开始在我市的混子间流行起来了。
但只流行了一年,
1983年以后,
我是再也没人文斗我因为文斗这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
起码得俩亡命徒才行,
而且文斗这东西似乎也不太适合情感和心智健全的人,
正常人谁干这事儿啊?
干这事儿的人都是半个疯子。
但不管怎么说,
东霸天跟卢松这场文斗,
虽然无数次被模仿,
但是却从未被超越。
这是一个高度,
一个高峰。
这高峰由这两位江湖大哥共同缔造,
缺了谁都不行,
换了谁都不行。
文道。
武斗。
你不是我的对手。
操。
闻到就闻到。
东霸天指了指人造山。
你把我干倒了。
那俩娘们儿还归你。
痛快,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呀?
刚刚追打完一个东霸天小弟回来的张岳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裤管子上全是雪泥的张月站在半山腰看的这场文斗,
能让张月这样的狼崽子都吓一跳的单挑是什么呀?
只有这一场。
张月还说,
卢松动起手来,
那气势看起来真不像是一米五五的,
倒像是一米八五的。
站在将近一米八零的东霸天面前,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哪儿弱。
东霸天这人从不占便宜。
你先来吧。
卢松从湖面上捡起一把枪,
刺。
这东西怎么样?
东霸天也捡起了一把。
行。
都是五六制式枪刺,
看了个罢,
从外观到锋利程度都差不多,
的确是谁也不吃亏。
卢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壳子。
都这么轮。
行不?
行。
东霸天向来是来者不拒,
有人画出个道道来,
他就敢玩。
可能有人会问了。
这俩人这光棍耍的也不行啊。
要是真耍光棍,
干脆拿把斧子朝对方脑袋上剁呗,
卯足了劲瞄准了来一下,
肯定干死。
二狗要说的是,
这是文斗,
要是谁朝对方脑袋上干一下,
那对方还有还手的机会吗?
一下就结束了,
没得玩儿啊。
再说了,
凌迟处死和砍头哪个狠呢?
肯定是凌迟处死。
这俩人玩儿的就是接近于凌迟处死的游戏。
枪刺这东西是捅人的,
拿来砍人虽然也很锋利,
但是显然没砍刀厉害呀。
东霸天指了指自己心剃的光头。
来吧。
差点儿。
东霸天的光头锃亮,
连个拔了都没有。
东霸天话音没落,
卢松那一枪刺已经抡了起来,
结结实实地跺在了东霸天的光头上。
哎。
没怎么防备的东霸天居然哼了一声,
还退了一步,
血顿时就从东霸天的脑瓜顶子上淌了下来,
顺着脑门子就往下淌了,
一直躺进了东霸天的眼睛。
东霸天伸手擦了擦,
半天都没还饥。
大家都说,
其实卢松弟一下就把东霸天给砍糊涂了。
卢松个子小,
可劲儿真不小。
东霸天挨了这一下以后,
半天都没找到北在那。
卢松把脑袋上戴着的俩耳朵的蓝色棉帽子往地上一摔。
来吧。
该你啦。
半分钟后,
东霸天终于一枪刺抡出去,
跺在了卢松的脑袋壳子正中间。
错。
卢松也哼了一声。
血都没擦,
卢松回手就轮了东霸天一,
东霸天这次也没停顿,
回首又轮了卢松一枪刺。
节奏明显加快,
俩人都红眼了。
卢松又一枪刺抡在了东霸天脑门子上,
东霸天再给卢松来一下,
这俩人连哼都不哼了,
你一下我一下,
东霸天剩的力气大,
卢松胜在扛打。
最后一下。
是东霸天轮的。
轮完以后。
卢松停手了。
人们后来都说,
东霸天和卢松那次对抡了20多洞。
卢松顶不住了,
停下来了。
站在半山腰的张岳数得清清楚楚。
这俩人各抡了9刀,
而且停下来的原因不是卢松扛不住了,
而是这俩人眼睛里全是淌进去的血,
啥都看不见了。
最后那三四下,
这俩人都是闭着眼睛轮的。
俩人的脑袋都变成了血葫芦。
啥叫血葫芦?
就是整个脑袋都是血,
没一个地方不带血的,
比鬼片还鬼片。
卢松擦眼睛。
东霸天也擦眼睛。
擦也没用啊,
刚擦完,
血就又淌了下来。
这时候,
观战的人肝儿都颤了。
剩下来观战的都是刚才恶战肝儿都没颤的,
但是现在没法不颤的,
谁没见过玩命的,
谁见过这么玩命的呀?
这俩人这玩法有点吓人呐。
俩血葫芦脑袋晃荡,
在这冬日的下午,
显得格外的诡异,
看得人人都心惊肉跳啊。
卢松说。
干脆咱们双手轮吧。
行。
东霸天似乎比卢松伤得严重,
祸祸当当有点站不稳了。
卢松和东霸天对砍。
都看糊涂了。
都忘了一件事。
东霸天,
昨天的光棍耍的过分了,
现在左侧的胳膊根本轮不起来。
要是卢松记得这事儿,
他肯定不能占东霸天这便宜,
东霸天要是记得这事儿,
也不能答应。
个子不高的卢松蹦起来,
双手抡圆了枪刺,
力劈华山似的跺在了东霸天的头上,
泰山压顶啊。
啊。
方圆一公里都能听见东霸天的这声粗重的吼声,
这声是从鼻腔和口腔一起发出的,
像是临断气的人那种吼声。
据说东霸天像喝多了似的。
咣咣咣倒退了3步。
眼看就要摔倒了。
枪刺的尖儿扎在了冰封的湖面上。
扎住了。
半弓着身子的东霸天还是没倒。
但是意识肯定已经模糊了。
因为东霸天拿着枪刺拄在冰面上,
足足半分钟没动。
不是不想动,
是一动就得跌倒啊。
卢松又擦了一下眼睛上的血,
嗓门明显没以前那么洪亮了。
姓冯的。
你还行吗?
据说卢松这句话还没落地儿,
东霸天霍地起身冲了过来。
伴随着天崩地裂的。
单手抡起枪刺,
重重的跺在了卢松的脑壳上。
卢松连哼都没哼一声,
当场倒地。
张月看见了东霸天把卢松剁倒后还呲着的两排白森森的牙。
这两排白森森的牙在东霸天那全是鲜血的脸上格外的刺眼。
最后这一下,
东霸天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剁完卢松以后,
他自己腿一软也要倒。
又是一枪刺,
扎在了冰面儿上,
又没倒。
他那哈喇子伴着脑袋上淌下的血,
一滴接着一滴的滴答到了冰面上。
爷们儿。
就得戳他。
死了也得戳他。
胡司令赶紧扶住了东霸天,
不扶东霸天,
东霸天随时都可能到啊。
土匪大院的人扶起了卢松,
但是卢松的意识显然还没清醒,
腿还是软的,
不使劲扶着,
肯定马上又倒。
在东霸天和卢松对砍的时候。
没一个人说话。
没一个人助威,
也没一个人骂。
此时分出了胜负,
还是没人说话。
东霸天一说话就流口水。
明天见。
1000块钱。
卢松半睁着眼睛没回话。
走。
东霸天是被人嫁出去的,
直接嫁到了医院缝针,
卢松基本上是被人抬出去的,
也直接进了。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