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第2季-0303-用血暖炉子歌词由声命体世界演唱,出自专辑《庆余年 2丨范闲归来丨多人有声剧丨猫腻原著张若昀陈道明主演影视剧》,下面是《庆余年 第2季-0303-用血暖炉子》完整版歌词!
庆余年 第2季-0303-用血暖炉子歌词完整版
甲防罢工的人们都聚集在这间大房之中,
房内犹有昨夜残留的热气,
这里是负责炼制玻璃的所在。
范闲踏着稳定的步伐走入房内,
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房顶,
赞叹的说,
防御做得不错。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缩在最后面,
脸上挂满了惊恐。
这些下层的工人自然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忽然停工了。
看着新近来到的钦差,
大人心里害怕万分。
而在工坊前方,
十几名穿着青色衣衫的司库强自镇定地对范闲行了一礼,
为什么没有开工?
好叫大人知晓。
身后还带着伤的甲防肖主事用带着怨恨的眼光看了范闲一眼,
昨天夜里雨水太大,
将炉子浇熄了,
冲坏了模具,
所以没有办法开工。
主事和司库不是蠢货,
当然知道不能明着说罢工,
不然万一范闲真的发了疯,
提刀将自己这些人全杀了,
他道理上也说得过去,
所以只能找些理由。
但实际上还是以罢工对对方进行威胁,
这或许便是所谓谈判的艺术。
在诗文方面,
范闲可以说是个艺术家,
但他的本职工作却往往是没有美感的在破坏艺术。
他沉着脸说道,
模具毁了,
炉子湿了,
那以房呢?
难道烫死人的钢水也凝了,
纺机也能发锈?
不等那个萧主事回话,
他双眼一眯,
说道,
我看你们这些司库们才真是脑子生锈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谈判,
范闲只是需要有人闹事而已,
内库技术主管的换人是势在必行,
他怎么舍得错过这个机会?
来人啊,
将这个萧主士的头给我砍下来,
用他的血暖暖炉子。
范闲一拍手掌,
和声说道。
那名萧主事一愣,
似乎没有听明白钦差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范闲的话音一落,
穿着雨衣的监察院官员已经走入了房中,
一位下属抬了把椅子让范闲坐下,
另有几人已经干净利落的将肖主事踹倒在地,
拉到了离范闲约有5丈之远的炉旁。
范闲一挥手,
他身后的转运司官员们哗然,
马楷副使急火攻心,
惶然喊道,
大人使不得呀,
而被推到炉口处的萧主事这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知道钦差大人真的要杀自己,
真。
地赶杀自己。
他开始拼命挣扎,
双脚蹬着地上的浮土,
沙沙作响,
带着哭腔喊道,
饶命啊大人,
大人,
饶命啊大人,
饶命啊,
饶命啊,
世间每多愚者,
看不透事态所在,
要丧命时再起饶命未免迟了一些。
与那位萧主事交好的司库们双眼欲裂,
纷纷冲上前去,
想要将萧主事救回来。
啪的一声,
一道雪白的刀光闪过,
一颗带着黝黑面色的头颅骨碌碌的滚进了炉子里,
鲜血噗的一下喷出,
击打在炉壁之上,
大房里爆出无数声惊叫,
众人都被眼前血腥的这一幕给震住了。
小司库门痛嚎着,
惊恐着,
在电光火石间同时收住了前行的脚步,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终于战胜了内行的狂热。
范闲看了炉口的尸首一眼,
又看了看房后那些聚集在一起约有数百名满脸害怕的工人们,
平静的说,
本官杀人自然有杀人的缘由。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
敲打在工坊之上的屋顶,
噼啪作响,
和屋顶下方死一般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工坊里工人们畏惧的聚集在最后方,
脸上的惊恐未加遮掩,
但大家的手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去摸那些铁锨和木板,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站在前方主持罢工之事的司库们更是满脸畏惧,
看着房门口安座椅上的钦差大人,
再也没有人理会已经死去的萧主事,
甚至没有人敢去看一眼炉口旁尸首分离的惨景,
只是惊恐地注视着范闲那张温和柔美的脸。
众人的脚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一人退,
十人退,
众人退,
司库们退后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就像是千足虫在沙漠里爬行。
只是这工坊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
后面又被穿着单薄的工人们占去了大部分地方,
这些穿着青色服饰的司库们又能退到哪儿去呢?
范闲看着眼前这一幕,
下意识里摇了摇头,
和声说道,
哎,
本官不是一味残暴之人,
诸位宫人莫要害怕,
朝廷查的只是私库,
贪污扣饷一事,
与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最后方的工人们互相看了两眼,
心绪稍定,
却不敢完全相信这个年轻的大官儿手里依然握着铁锨的把手,
你,
你,
你,
就算是朝廷命官,
怎么可以胡乱杀人呢啊,
一名司库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默。
了压力尖着声音哭喊道,
这时候,
转运司副使马凯正傻乎乎地站在范闲的身后,
他根本没有料到范闲竟是二话不说便先砍了一个大房主事的人头,
今天这事儿弄大发了,
可该怎么收场啊?
他颤着声音又惊又怒的说道,
这钦差大人,
这这,
这是为何呀啊,
万事好商量呀,
还要完了,
这一下完了。
在马凯的心中,
内库最紧要的便是面前这群司库们,
只有这些人才知道如何将内库维持下去,
就算你范闲今日砍几十个人头逼这些司库们就范,
可是日后呢?
司库们含怨做事,
谁知道会将内库变成什么模样?
更何况还有两位大坊主事也在闹工潮。
如果知道你杀。
他了甲防的萧主事激起了民怨,
罢工之事真的继续了下去。
天呐,
您要真把人杀光了,
谁来做事儿去,
难道指望那些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筐的工人?
范闲没有理会身边手足无措的副使,
是以苏文茂靠了过来,
然后轻声对房内的所有人说道,
都给我一字一句听着。
众人一怔。
苏文茂从湿漉漉的涟漪里取出几张纸,
眯眼看了一下,
便开始高声读了起来。
经查明,
内库转运司三大坊甲坊主事,
宵禁,
自元年以来,
诸多恶行不法事。
苏文茂皱眉看了一眼那些瑟瑟不安的司库们,
继续说道,
庆历二年三月,
萧敬瞒铜山矿难,
吃死人饷五年。
一共合计13700两。
庆历四年七月9日,
萧敬行贿苏州主簿,
以贱价购得良田700亩。
庆历六年正月,
以宵禁为首的三大房主室并一干私库,
拖欠工人工钱累积余万,
引发暴动,
死14人,
伤50余人。
罪状不知道罗列了多少条出来,
念得苏文茂嘴都有些干了,
只听他最后说道,
其罪难恕,
依庆律当斩。
然后他从怀中取出地契若干和苏州主簿的供状以及相关证据。
不要再问我要证据。
范闲接着开口说。
人证,
我留着的物证也有不少,
像萧敬这种混账东西,
本官既然主事内库,
那是断不会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