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来自未来200歌词由关河萧索演唱,出自专辑《1949,我来自未来》,下面是《1949我来自未来200》完整版歌词!
1949我来自未来200歌词完整版
刚刚新建的北京清河制泥厂里,
现在来了一群姑娘。
说是姑娘,
可是其中却有大有小,
大的已经将近30了,
小的却只有十六七岁。
这些姑娘都是政府从查封的八大胡同里解救出来的女性。
他们在经过身体检查和初步的文化道德教育之后,
被分配到了这个制尼工厂学习。
沙沙作响,
快速运动的纺织机边儿上。
韩小菊师傅带着8个新学员,
他正在为这些重生的姑娘们演示如何当一名纺织工人。
这些姑娘围在边上,
看着韩师傅双手麻利地抖动和穿梭,
捻线、
接头、
穿扣、
上牌,
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连一分钟都用不到。
机器隆隆的运转不停,
竟然丝毫没有受到韩师傅的操作影响。
韩师傅,
你干得真好啊。
一个姑娘说道。
韩小菊笑了笑,
多干就熟啦,
你们学会以后啊,
我保证不出2个月,
手脚啊,
比我还利索呢。
真的呀,
韩师傅,
那怎么可能呢?
你是咱们师傅呢?
韩小菊轻巧的敏捷地扳了一下分线器,
一边挑出结网的线头割断后打扣,
一边腼腆的笑道。
我算什么师傅啊?
比你们呀,
多干了几年活儿罢了。
咱们车间副主任申大姐,
就是你们的政治辅导员申桂枝。
他才是真正的大师傅呢。
那手脚快的呀,
你眨个眼就错过了他一个动作。
其实啊,
纺织工作是很适合你们女同志的。
来,
王金花,
你过来试试看。
王金花有些战战兢兢的。
他赶忙的立到纺织机前,
按照这两天韩小菊手把手教的动作和诀窍。
很快就找到了一条拖出纱网的线来。
简单的分线、
割线之后,
倪县再次加入了千丝喷涌的大军,
飞快地向前滚去。
干得好啊,
王金花你行啊,
干得不赖,
下一个学员李红秀你来。
一天的学习劳动之后,
这些姑娘们已经是有些疲惫了,
他们来到工厂新建的澡堂,
用干净温暖的热水冲去一天的劳累。
金花呀,
你干得真好,
韩师傅都说你快要出师了呢。
听了姐妹们的夸赞,
王金花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扬起头,
让热水尽情地打在自己的头、
脸上,
然后顺着身体流淌下去。
这种劳动后给他带来的充实感觉比什么都强。
诶,
你们听说了没有啊,
咱们这学期结束之后啊,
考核过关的就要分配出去了。
一个姑娘凑到这些围着莲蓬头扎堆的雪白铜体中,
小声地说道。
啥呀?
分配到哪儿啊?
俺可不想离开清河厂,
这里的人俺都认识了,
干啥还要分配呀?
这里多好啊,
有宿舍,
有澡堂。
比,
比俺以前待的地方好1万倍。
李红秀越说声音越小,
他是真心不想离开这个已经熟悉了的制泥厂。
瘦瘦小小的他觉得呆在这里就像呆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听说呀,
是匿名分配。
政府把俺们以前的档案都销毁,
按照农村招工的名头,
把俺们呀分配到天津、
沈阳这些地方的纺织厂去呢。
王金花听了心中一动,
他有些激动地想到。
难道这都是真的吗?
对于这些曾经操皮肉生意的他们来说,
在这个新社会里得到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那是比什么都要强的。
一想到能够彻底摆脱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姑娘们都心动了。
他们憧憬着未来能够和正常人一样工作、
结婚、
生子,
做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一个真正的人。
王金花冲去胸前的肥皂沫,
捋了捋贴在额头前的湿发,
开口道。
姐妹们,
咱们就好好的学技术吧。
学成的技术,
咱们今后就是光荣的纺织工人。
以后咱们凭着自己的劳动干活,
就是光荣的工人阶级的一员了。
咱们可不能偷懒儿啊,
被人笑话,
叫人瞧不起。
你看,
申大姐说的多好啊,
只要咱们靠劳动挣钱,
谁也不能瞧不起咱们。
那消息灵通的名叫三姐的姑娘连连点头道,
是啊,
俺也是这个意思,
他以前的日子比起来,
俺今天才觉得自己活成了个人的样子,
就像申大姐说的那个啥。
以往俺们是麻木的,
没有灵魂的。
被迫屈辱的活着,
现在党和政府给咱们找到新的生命了。
俺们就成了新的人,
这要堂堂正正的活着,
这话俺一直都记着,
不敢忘了。
姑娘们健康的肉体在水流的冲击下,
显得结实而充满了弹性。
生命的张力充满肌肤,
将灯光都反射成了金色。
他们在劳动中静静的蜕变即将完成,
转身重新书写新的人生。
而主席领导下的新中国这段二十几年的历史,
也将成为中华上下5000年以来唯一没有妓女的时代。
3月底的北京清河制泥厂门口没有喧嚣和欢送的人群,
但是每一个姑娘胸前都被带上了大红花。
今天他们学生毕业了,
除了少数一部分自愿留厂的以外,
其余的都按照他们的志愿被分配去天津和沈阳的几家正在新建的国营制泥厂。
他们的履历上写着诸如王金花,
女,
24,
山西大同沟口镇人士,
农村招工贫农出身。
除此以外,
履历上只剩下大片的空白,
等待他们未来填写。
这片空白是党和国家的礼物,
姑娘们觉得这空白比天上的星星月亮还要珍贵,
他们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填写这无价的空白。
姑娘们的政治辅导员申桂芝在这些日子里已经和这些姑娘建立起了朴实的感情。
他细心地为每个姑娘整理衣襟,
拢平刘海儿,
一一告别。
这些历经沧桑的姑娘们眼含着热泪爬上军用大卡车,
在车后聚拢着,
拼命地向这段时间教他们技术的工人师傅们挥手告别。
对于淳朴善良的中国人来说,
最难承受的就是离别啊,
师傅们的眼角也已经湿润了,
他们中有男有女,
此刻都是一边挥手,
一边激动的对着自己的徒弟做着各自临别的嘱咐。
金官儿,
好好干,
你一定能比师父更有出息。
三姐,
听党的话,
听领导的话,
别偷懒儿,
有空给师傅写信。
红袖啊,
加油干,
加油干,
别给师傅丢脸。
姑娘们此刻再也噙不住眼眶里那一汪汪的热泪了,
一边大哭,
一边扶着开动的卡车车厢喊着回话。
师傅,
俺记住了,
俺会好好干,
我会给师父丢人的。
师傅,
俺走了,
你要继续保重身体啊。
师傅,
你别哭,
俺会听话的,
俺会听话的。
这些姑娘们以往曾经受尽了折磨,
耳光和皮鞭子下也不掉眼泪,
而此刻,
泪水却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
随着内心奔涌的情感在流淌,
在宣泄。
这些姑娘以往曾经被人骂成婊子、
烂货、
娼妇时,
也不会掉一滴眼泪,
此刻却收不住那激动的泪水,
哭得哗哗的。
这些姑娘以往曾经被一些变态的嫖客拧得浑身块块乌青,
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而此刻却已经泪流成河。
在厂子里的日日夜夜,
师傅们对他们关照有加。
有如严父慈母一般,
教着他们技术着他们做人,
他们感觉自己终于被社会接纳,
被当做了人看。
在通过考核,
学生离场的时候,
每个人都发了14元工资。
手心里紧紧攥着这用劳动换来的报酬,
他们感觉自己生平第一次能够光荣地挺直腰杆做人了。
他们无比自豪,
今后能够自称为光荣的工人阶级。
直到远处的卡车变成了一个小灰点儿,
制泥厂大门口的师傅们才停下挥动的手臂,
擦干眼泪,
转身走进了厂里。
直到再也看不清制泥厂大门口,
催泪挥手的师傅们、
姑娘们才一一坐回车厢的地板上。
王金花在卡车颠簸的露天车厢中,
慢慢地风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他靠着背后的铺盖卷儿,
抱着自己的膝盖。
蹲在卡车的一侧,
静静地挨着自己的姐妹们坐着。
在旧社会,
王金花14岁就从乡下被人贩子拐卖,
迈进了北京的八大胡同。
这之后的18年里,
不断衰老憔悴的他被从一等妓院转卖进二等妓院,
然后是三等娼辽,
几次倒手之后,
最后进了土窑。
土窑的老鸨逼着他每天接客,
最少十几个人,
除了有一口饭吃,
其他的连一分钱也拿不到。
稍有反抗,
就被满脸横肉的流氓抽得满地爬。
或是被老鸨用各种闻所未闻的恐怖残忍手段折磨。
这个土窑里的妓女接一次客才1毛钱。
白天是半价,
有的妓女甚至活活累死在床头。
其他受虐待而死的,
最后被草席一卷扔进郊外野地的,
更是多得无法统计。
王金花最终染上了梅毒,
但是仍然被老鸨用铁针和皮鞭逼着接客。
王金花一度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就在这时,
老天突然开眼了。
在新政府那次雷霆一般的一夜间取缔八大胡同的行动中,
王金花和诸多旧社会的妓女们这种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的日子结束了。
王金花还记得,
当时在被士兵们送上卡车前,
边上的一个妓女问道。
这是要把我们送到哪儿去呀?
王金花淡淡的道。
说是检查性病,
随便吧。
反正我也活腻了,
就是砍头,
哼,
我也不怕了。
卡车驶过千年古都北平那狭窄而又坑坑洼洼的路面。
王金花望着喜乐楼上窗口前晾着的翠绿色的内裤,
麻木地想。
哼,
哪个头牌的内裤忘了收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落到两边墙上。
路的两边墙上红旗和标语在几天之内就铺天盖地的覆盖了八大胡同附近所有美女广告牌。
路过的工人们唱着新歌,
偶尔有人对着王金花他们那散发着香粉味道的卡车吐一口唾沫。
朱罗。
紧张而敏感的妓女们全涌到卡车车厢,
一边朝着兔兔沫的人纷纷骂道。
临时医院设在城北的一个天主教教堂内。
窗玻璃和墙上还残留着些弹孔。
王金花和其他妓女们排着队,
等待戴着胶皮手套的女医生们的检查。
最终,
王金花和一些查出来染病的妓女被分到一边的长条凳上坐着,
他们被登记之后,
再次登上卡车,
送往城郊的劳动技能训练营。
政府告诉他们,
先给他们治病。
于是,
王金花被注射了青霉素,
每周一次,
注射了4周,
终于把梅毒治好了。
他可知道这进口的洋药价钱贵得紧呐。
只好一个人要花一条小黄鱼儿还不止。
可是为啥共产党舍得呢?
这4周里,
政府让他们住在干净的宿舍里,
每天按时起床做早操,
吃的竟然是白面馒头和大米粥。
然后学识字,
教知识,
告诉他们共产党是干啥的。
告诉他们新社会是啥样子。
告诉他们,
以往种种,
不是他们下贱,
也不是祖上没积德,
而是因为过去的旧社会是吃人的社会,
共产党就是要彻底毁灭那吃人的社会,
让一切受压迫的人翻身,
重新做人。
妓院是分三六九等的,
很明显,
越是下等的窑子,
里面被解救的女性就越勤快。
反而是一些上等妓院的头牌,
明显不喜欢劳动,
对于他们来说,
将来工作换钱才能得几个大子儿啊,
这些做头牌的妓女,
一晚上就能靠皮肉生意赚回来。
这些人对于劳动技能的训练抵触很大。
但是头牌妓女又有几个?
而大多数的妓女还是希望能够通过政府的帮助,
将来好分配到正式的工作。
王金花他们这段时间被分配去缝麻袋。
因为王金花手脚麻利,
因此被选了出来,
和其他能干的姑娘一起送往了北京清河制泥厂学习。
其他留下来的妓女们在几个月的劳动和教育后,
也将分配各种工作。
他们有的被分去做营业员,
有的被分去玻璃厂做包装工,
全都有了正式的工作。
打那时起,
王金花就下定决心,
自己要跟着这些共产党人走,
跟着新政府走,
重新开始活一个新的人生。
坐在颠簸的车厢中,
突然,
王金花想起了一件事儿,
他犹豫了一下,
说道。
姐妹们,
今后大家就分到新单位了。
那就是新的开始了。
政府给咱们的履历是空白的,
意思就是要咱们抛开过去。
咱们自己可一定要珍惜呀。
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王金花这话一出,
姑娘们顿时咋咋呼呼的议论开了。
哎,
翠花,
你说这能瞒得住吗?
俺,
俺心里有点儿怕呀。
怕什么?
金花说得对,
俺以后就是河南逃难的,
农民出身,
一个女工,
过去的事情除了村子里的,
俺都不记得了。
俺们老家是河北的,
俺也这样说。
金花说得对,
大家以后少联系,
分到一个厂子里的也尽量少说话,
祸从口出啊。
对,
俺们以后就是工人阶级了,
俺可不想叫人背后戳俺脊梁骨,
三姐,
你和我呀,
都是分在天津制泥厂,
你可千万别说走嘴了,
不然我可跟你拼命啊。
好好,
我记住了,
你放心,
我一定不找你了。
王金花看着姐妹们,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她心里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
但又有些失落。
那黑暗的过去,
噩梦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
叫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过往的屈辱不是他们这些弱女子的错,
可是谁又能保证别人不会因此把他们看得卑贱了呢?
我要好好干,
我要让别人瞧得起,
我要把技术练得更好更快,
我要做好工人,
特别好特别好的那种劳模。
对,
我要当劳模,
像申娜姐那样的劳模,
当劳模,
让人瞧得起,
当劳模。
王金花握紧自己的小拳头,
下着决心。
而姑娘们此刻的心思都是和王金花一样的,
也在努力思考着新的人生要如何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