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悲情第一部24歌词由周建龙&中广影音演唱,出自专辑《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20年1:古典流氓丨周建龙演播丨孔二狗丨热血黑帮犯罪》,下面是《黑道悲情第一部24》完整版歌词!
黑道悲情第一部24歌词完整版
最让冯朦胧觉得痛心的,
当然还是他的亲哥哥。
那个在他眼中最聪明最倔强的汉子。
从冯朦胧记事起,
他哥哥就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但他哥哥什么时候成了权势数得着的几条恶棍之一,
冯朦胧也想不起来了。
冯朦胧能想起来的。
就是在自己的童年时代,
一次又一次的被厂子和学校里的小孩欺负,
他哥哥一次又一次的为他出头,
究竟是哪一次为他出头,
让他走上了现在这条路?
冯蒙胧使劲儿想,
咋想都想不起来。
冯朦胧再伤感,
也得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来,
因为他要陪陈家兄妹打牌。
冯朦胧已经意识到了,
这样纯真的感情不会持续太久了。
现在哥哥陈大光、
陈白鸽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再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呢?
冯朦胧连想都不敢想。
这一把牌打到了天亮,
大家都挺乐。
临走时,
冯朦胧想跟陈大光说说哥哥的事儿,
但是还不好意思说,
怕破坏了今天这难得的氛围。
陈大光是条莽汉,
但是粗中有细,
他看出了冯蒙胧的欲言又止。
陈大光先说话了。
你想?
让我和你哥哥和好是吧?
嗯。
你们又没啥仇。
我和你哥这辈子也不可能和好了。
冯朦胧沉默,
他知道陈大光的性格。
陈大光有点儿激动了。
我不可能原谅他。
他凭什么踹我呀?
我哥他人就那样,
你也不是不知道。
在家我也成天说他。
以前他不行的时候,
我成天跟他在一起,
现在他行了,
手下的小兄弟无数,
多我一个不多,
少我一个不少。
我要是再留在他身边,
就多余了。
我走还不行吗?
我离他远点还不行吗?
他看不见我不就不烦了吗?
尘哥不说了,
说多了伤感情。
你跟你哥不一样,
你哥他就是个。
陈白鸽赶紧拉陈大光的袖子哥。
陈哥。
你看我,
哎。
我还是走吧,
或许你们过两天也就好了,
不可能。
冯朦胧想起陈大光这兄妹俩为他哥哥做的事儿,
越发觉得对不起这兄妹俩,
但是似乎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陈大光正在气头上呢。
陈白鸽赶紧跟冯朦胧使眼色。
走吧,
走吧。
那我先走了。
冯蒙龙,
是真尴尬。
哼,
我不是针对你,
你别生气。
万金党,
万金党。
王朦胧走了。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又过了几天,
趁陈大光不在,
冯梦龙又找到了陈白鸽。
白鸽呀。
你哥现在还生我哥的气吗?
那还用说吗?
你说他俩能和好吗?
我不知道。
要么找个机会让他俩见见,
见了说不定就好了。
哼,
就他俩那倔脾气,
能贱吗?
安排个机会呗。
那你可得跟你哥先说好。
他要是见了我哥,
再虎着脸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那说不定他俩真一辈子也不和好了。
嗯。
你。
不会也生我哥气呢吧?
陈白鸽笑了。
哼。
怎么可能呢?
我生他气干嘛?
他被人砍成了那样,
也全是因为我。
哦,
那就好。
那就好。
从陈白鸽家出来,
冯朦胧就去了杨五家。
杨五家是土房,
东霸天自己家是奸脊大瓦房,
可东霸天不敢回家,
只能住在这儿,
而且东霸天睡的还不是正房,
是门房。
大冷的天儿,
风嗖嗖的。
这门房似乎比外面还冷。
被子都冻得跟个大冰块似的。
冯朦胧进来不到两分钟就动哆嗦了。
冯朦胧看着哥哥心疼。
哥,
哪有过年不回家的,
你快回家吧,
在这里多冷啊。
没事儿。
我不怕冷。
我回家,
回家,
爸妈看到我这样,
那得多担心呐。
你不回家,
爸妈更担心呢。
别说了。
我不养好伤不回去。
你,
你头还疼吗?
早不疼了。
没事儿了。
过段时间就拆线了。
东霸天这人特刚强。
他从缝针到现在头疼的都要炸了,
但是一声都没吭过,
而且别人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东霸天疼。
你拆线的时候我跟你去啊。
嗯。
哥,
等你养好伤,
可别再跟人打架了,
多让人担心呢。
那好。
哎呀,
你咋跟咱妈似的?
反正啊。
你可别成天打架了。
冯朦胧,
挺磨叽。
东霸天含含糊糊的就答应了一声,
啊。
对了,
哥。
你跟陈哥你俩有啥愁啊,
至于动手吗?
没错。
谁说有仇?
没仇最好。
没愁最好。
本来就没有,
你听谁瞎说的。
那你们就是误会了,
哥,
要么你去陈哥家给陈哥道个歉吧。
道啥歉呢?
东霸天眼睛一瞪。
反正就是就是那啥,
你你。
冯朦胧也怕他哥哥瞪眼睛。
啥呀?
你你,
你们俩还还是和好吧。
东霸天抽烟,
默不作声。
要,
要不这样,
等哪天我叫他出来,
我请你们俩吃饭,
你俩也别说是谁给谁道歉了,
喝顿酒就好了呗。
东霸天继续抽烟还是不说话?
冯朦胧了解他哥哥,
当他哥哥不说话的时候,
那就是同意了。
冯梦龙继续说。
哥,
那就这么定了。
正月十五元宵节,
咱们出来再一起吃饭吧。
东霸天还是不说话。
到时候你可别不来啊。
我去。
东霸天把烟头扔到了地上。
冯朦胧可算是舒了口气,
乐得颠颠的跑回了家,
找到了陈白鸽。
我跟我哥说好了,
元宵节和你哥一起吃饭好吗?
陈白鸽听到这消息也挺高兴,
好啊,
不过我哥哥肯定不同意去,
你得把他骗去啊。
好好,
我来负责。
不管是不是一厢情愿,
冯朦胧和陈白鸽俩人还挺开心的,
毕竟这是好事儿。
东北的冬天过了春节就很少下雪,
虽然天气依然寒冷,
依然是经常零下20多度,
但是光线充足多了,
有阳光人的心情就好多了。
元宵节这天阳光也是特别充足,
东霸天心情也很好,
因为他今天要跟弟弟陈大光一起吃饭。
不管怎么说,
他都觉得有点对不起陈大光,
今天有了和解的机会,
能不开心吗?
好久没朗诵毛***诗词的东霸天和杨武俩人走在马路上,
头上还是裹满了绷带的东霸天又开始了。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唯有花枝俏。
朗诵完第一段还不过瘾,
东霸天又接着朗诵。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他在丛中笑。
朗诵完,
东霸天的手指还在空中那么点了一点,
意思是他在丛中笑。
以往,
杨武每每听到东霸天朗诵诗歌的时候,
都是苦笑,
都是皮笑肉不笑,
只有今天,
杨武是发自肺腑的笑,
因为东霸天的快乐也的确传染给了他。
手里提着小收音机的东霸天,
虽然头还是发沉,
总头晕,
但是看起来确实是神采飞扬。
和杨五俩人踱着小方步就进了位于转盘街附近的一家国营饭店。
一大早上,
冯朦胧就告诉了他这个地方。
陈大光也挺开心,
因为今天要出来打牙祭。
他琢磨着,
冯朦胧这小子的确是比他哥哥讲究多了,
上班赚钱了,
还惦记着请他吃顿饭。
陈大光在饭店门口锁上了自行车,
手里甩着车钥匙,
吹着口哨就走进了饭店。
心情愉悦的陈大光根本没注意到马路对面有一双小母狗眼儿正在死死地盯着。
陈大光进了饭店以后,
先看见了站在门口迎宾的冯朦胧。
哎呀,
你来的挺早啊。
我请你吃顿饭不容易,
说啥也得早点来呀,
还真是。
哎呀,
这么多年我就没吃过你请的饭,
以后我经常请是吗?
我不信,
肯定的走,
往里边儿走。
俩人说说笑笑的往饭店的里面走。
陈大光一抬头,
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因为他看见了坐在饭桌前和杨武说说笑笑的东霸天。
在陈大光看见东霸天的同时,
东霸天也看见了陈大光。
陈大光二话不说,
转头就走,
冯朦胧赶紧拽住陈大光的袖子,
陈大光奋力甩开冯朦胧,
冯朦胧再拽,
陈大光再甩开。
二子,
别拽我,
今天这顿饭我吃不了。
说完,
陈大光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冯朦胧一脸尴尬,
东霸天更是一脸尴尬,
这哥俩都愣在了那儿。
冯朦胧看了一眼东霸天,
东霸天一句话也不说,
点着了一根烟。
平时都是哥哥拿主意,
现在哥哥不表态了,
自己咋办呢?
愣了愣神儿的冯朦胧想了想,
转身往外跑,
他想把陈大光叫回来,
再不济也得跟陈大光把事情说清楚了。
冯朦胧追到饭店门口,
掀开了饭店的棉门帘的时候,
陈大光正在弯腰开车,
刚想喊一声陈哥的冯朦胧,
赫然看见拈土匪掐着一把刀,
连人带刀正向大光以冲刺的速度扑去。
陈哥,
回头,
冯蒙胧大喊了一声,
陈大光猛地一回头,
拈土匪那双小母狗眼儿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情急之下,
陈大光出手就掐住了蔫土匪的脖子。
正是陈大光这习惯性的动作救了他自己。
蔫土匪是连人带刀一起扑过来的,
陈大光伸胳膊一掐,
刀过来了,
人没过来,
这威力就小了很多,
否则拈土匪那把刀非扎没了根儿不可。
再说了,
陈大光这胳膊比蔫土匪长,
伸直了手臂一枪,
蔫土匪的刀也没能扎进太深。
上百次掐脖子的炉火纯青的掐人功夫,
终于救了自己。
不过,
蔫土匪这一下势头太猛,
半截刀还是扎进了陈大光的肚子。
陈大光吃痛胳膊,
奋力一挺,
把拈土匪推了个趔趄,
要不是推的这个趔趄,
拈土匪那第二刀又扎了过来。
拈土匪这一趔趄,
陈大光摸出了匕首,
也是连人带刀向拈土匪扑了过去。
一刀。
就扎在了蔫土匪的心脏上,
蔫土匪浑身一抽,
一下就过去了。
杀红了眼的陈大光又朝拈土匪胸部连刺了三刀,
陈哥,
别扎啦。
冯朦胧冲到了俩人跟前,
奋力扯开了陈大光,
手里攥着带血的刀的陈大光也懵了,
杀人了,
这下自己真杀人了,
凭手感和亲眼看见,
蔫土匪那浑身一抽搐。
陈大光就知道了,
这蔫土匪肯定得死啊。
冯朦胧还在奋力的想扶起蔫土匪,
咋扶也扶不起来。
人死了没气儿了,
可比平时重太多了,
所谓的死沉死沉的。
儿子,
告诉你哥,
让他照顾我妹妹。
说完这句话,
攥着带血的刀的陈大光跑了,
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听见弟弟在外面大喊的东霸天也冲了出来。
东霸天第一眼看见的也是蔫土匪那双还在瞪着的小母狗眼儿。
拈土匪死不瞑目啊。
总想一刀结果了仇家的人,
却被仇家一刀结果了,
能瞑目吗?
过了一会儿,
警察来了。
在带走冯蒙龙协助调查之前,
冯蒙龙对东霸天说。
陈哥说让你照顾白鸽。
董霸天没回话,
拍了拍冯朦胧的肩膀。
好好协助警察调查。
早点回家啊。
东霸天和卢松的恶斗终究还是弄出人命来了。
人命弄出来了,
这场大驾。
该彻底停了。
东霸天清楚的很,
陈大光这下算是完了。
又是个普通人,
干出陈大光这样的事儿来,
或许只会判个15年或者20年,
因为毕竟是蔫土匪,
捅刀子在先。
但陈大光不同啊,
他在全市所有的****里都挂着号呢,
恶名在外,
同样的罪行,
陈大光就得罪加一等,
而且犯了事儿的陈大光又畏罪潜逃,
再罪加一等。
这下陈大光还能有好吗?
肯定不是***就是死缓呢。
跑得了初一,
跑不了15,
如果是东霸天跑路,
或许还说不定真能在外面扎了根儿,
隐藏个十几20年的,
因为东霸天这智商在那儿摆着呢。
可陈大光哪有东霸天这智商啊,
能在外面跑上个一年半载不被抓住已经是奇迹了。
而且陈大光跑出去的时候没带钱,
没带粮票。
不在犯罪怎么活呀?
肯定是跑到哪儿,
罪就犯到哪儿。
这样下去,
没几天就得完蛋呢。
在杨武家那冰房冷屋里,
东霸天辗转反侧又辗转反侧,
根本睡不着。
别人犯愁还能挠挠脑袋,
可东霸天连挠脑袋都不能挠啊。
为啥呀?
纵横交错,
阡陌交通,
整整十道大刀疤,
谁自己挠脑袋呀?
那得多虎啊。
半夜,
冯朦胧来了,
看样子是才录完笔,
供坐在东霸田旁边,
一句话都不说。
东霸天也没问,
问也是白问。
这哥俩沉默了足足有十分钟。
哥啊。
还是冯蒙龙先说话了。
嗯。
你说陈哥要是被抓着能判***吗?
东霸天没说话,
他又不是法官,
他要是法官,
他宣判陈大光无罪了。
哥。
你说,
如果我不找陈哥来吃饭,
他或许就不会犯这么大的事儿,
是吗?
完了。
冯朦胧心里有阴影了。
儿子,
你别瞎琢磨,
这蔫土匪是出了名的蔫坏。
他盯着陈大光,
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天不动手,
他明天也得动手。
今天也好。
他不是把蔫土匪给干死了吗?
要是今天你不提醒他一声,
说不定他就被蔫土匪捅死了。
一个是捅死别人,
另一个是被人捅死。
你选哪个?
东霸天就是会开倒地的,
那当然是捅死蔫土匪了,
那就对了,
总比被人捅死好吧?
再说了,
陈大光也未必会被判***。
是吗?
我觉得也未必是***。
东霸天没再说话,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