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悲情第一部14歌词由周建龙&中广影音演唱,出自专辑《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20年1:古典流氓丨周建龙演播丨孔二狗丨热血黑帮犯罪》,下面是《黑道悲情第一部14》完整版歌词!
黑道悲情第一部14歌词完整版
二狗当时虽然没在现场,
但是二狗知道这大黄狗肯定哭了。
换谁谁不哭啊?
成天被人勒剩口气时再放下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
然后再被勒,
然后再放下来,
再勒。
这狗肯定想,
我下辈子肯定不再当狗了,
有折磨狗的,
但是没你们这么折磨狗的。
我落在你们几个手里,
真是上辈子做的孽,
我下辈子再投胎,
非投胎成个老虎不可。
我咬死你们,
我。
想到这儿,
这狗眼泪就下来了,
哗哗的。
就在好土匪刚把这狗放下这会儿,
卢松路过了这胡同口。
土匪大院本来就不大好,
土匪家是把头的第一排。
无论干什么,
总能被院儿里的别人看见。
哎呀。
好多肥。
杀狗呢?
不杀了,
不杀了。
卢松停下了脚步。
那你们在干嘛呢?
我们玩玩,
玩玩。
有你们这么玩儿的吗?
当时,
卢松忽然看见了站在好土匪旁边的是二冬子和刘海柱。
这俩冤家,
一个是他大爷,
另一个亲眼见证了他认大爷的全过程。
卢松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转身就要走。
啊,
那啥,
那你们慢慢玩啊,
我先走了啊。
卢松跟好土匪打了个招呼,
就想溜。
想不到好土匪,
这人特热情,
跑了两步,
一把抓住了卢松。
哎哎哎呀,
纯土匪啊,
你别走啊,
我今天正好来了俩朋友。
你是咱们院儿的大哥呀,
说什么也得陪陪不是啊?
我我有事。
卢松还是想走,
可是被好土匪搂住了脖子,
他这一米五五的小个儿根本动弹不得。
哎呀,
给你介绍俩朋友,
这俩朋友都不错,
来来来,
认识认识认识认识。
哎呀,
我我真有事儿,
啥事儿比喝酒重要啊,
来来来来。
好土匪搂着卢松的脖子,
连拉带拽就把卢松拉进了家门口。
好土匪虽然不是跟卢松混的,
但是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关系相当不错。
刘海柱和二东子站在奄奄一息的大黄狗旁边,
目瞪口呆,
这个好土匪,
咋还把卢松也拉进来喝酒了?
可好,
土匪哪儿知道这些,
进了屋就说,
那啥,
哎呀,
我和二冬子,
我俩下厨房做点菜啊,
今天好酒好菜。
柱子,
先跟卢松唠唠,
一会儿我们就上菜啊。
好土匪,
这人真不见外,
今天刚认识二子,
就好意思让二东子和他一起下厨房。
刘海柱和卢松虽然以前只见过一次,
但是互相都听过对方的名字。
刘柱敬重一言九鼎的卢松,
卢松也敬佩刘海柱是条汉子,
俩人唠得挺热乎,
但是闭口不谈卢松任大爷这茬儿。
不一会儿,
好土匪和二冬子把菜做好了,
酒也烫好了,
四个热菜全是杀猪菜。
酸菜炒肉,
干白菜炒肉,
炒干尖儿,
蒸血肠子。
这四个菜在当年那是相当硬了,
绝对硬菜。
一小壶酒也烫好了,
四个小酒盅摆上了那张小八仙桌。
卢松被让到了主位上,
其他三个人每个把着一个沿,
正好坐了四个人。
热乎乎的炕头,
热乎乎的杀猪菜,
热乎乎的酒,
四个人就开喝了。
哎,
蠢土匪啊,
这个二冬子,
这也是我的新朋友,
但是这小兄弟相当不错,
他跟柱子是朋友,
柱子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也知道我和柱子的关系,
所以这二冬子也是咱们的朋友,
来吧,
你们俩喝一盅吧。
呃嗯啊,
来喝一盅。
二冬子也不太敢抬头看卢松。
卢松更臊。
来来来来。
这么大人了,
出去跟人家打赌,
输了还认个大爷,
多丢人呐,
而且关键是没几天又跟这大爷一起喝酒了。
俩人碰了一杯,
一仰脖喝了。
哎,
我咋啦。
你们认识啊?
二东子还是头都不抬啊,
认识认识。
操,
早说呀,
好土匪还是没怎么当回事儿。
卢松讪笑不说话。
刘海柱跟卢松一盅又一盅的喝,
二东子跟好土匪也陪着。
看样,
刘海柱跟卢松俩人是相见恨晚。
这四个人每个喝了五六两以后,
卢松舌头也有点儿大了,
搂着二冬子脖子发话了。
二洞吧。
前两天那事儿我是栽了。
今天咱们喝了一个多小时酒了,
你也没提过,
我谢谢你啊,
我谢谢你,
我敬你一杯。
二东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万万没想到卢松会这么说。
卢松这么大一个江湖大哥,
不但愿赌服输了,
而且今天还说出这种话来,
的确是个纯爷们儿。
二东子非常感动。
二冬子光脚丫子跳到了地上,
朝卢松跪了起来。
大爷,
我今天还你,
以后我是你兄弟。
卢松也光脚丫子跳了起来,
拽起二东子,
哎哎哎哎,
兄弟,
兄弟,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以后遇到事儿的时候瞧得起你。
卢大哥招呼一声,
能帮忙我肯定没说的。
今天我把这话就撂在这儿,
我这拖把星子。
刘海柱接茬了,
哎,
就钉子铁钉子。
卢松大叫,
笑声把房顶都快掀开了,
这个一米五五的小个子大笑起来,
颇有大将之风。
来来来,
咱们俩喝一壶。
好。
卢松一口就干了一小瓷壶,
二冬子眼睛一闭,
一咬牙也干了一小瓷。
喝完以后,
俩人光着脚丫子又蹦上了炕。
在拘留所里,
刘海柱知道了为什么卢松会是土匪大院的老大。
到了今天,
看卢松的行为,
刘海柱知道了为什么卢松外号叫纯土匪。
大口喝酒,
大口吃肉,
浇遍天下英雄豪杰,
一笑泯恩仇,
这样的胸襟,
这样的形式,
这不是土匪,
什么是土匪呀,
简直就是刚从寨子里下来的。
好土匪看了半天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但看到这俩人儿喝的豪迈,
好土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壶。
人家的酒都是烫好了的,
喝完了没那么大劲儿。
好土匪自己给自己倒了冰凉的一壶,
一口气儿喝了下去。
刘海柱一看好土匪这么喝,
心说,
完了,
这好土匪又该不靠谱儿了。
好土匪,
不喝酒的时候比谁都靠谱。
但是喝完了却是极其不靠谱。
多年的朋友,
刘海珠太了解他了。
卢松喝的也有点儿大了,
开始跟刘海柱畅谈人生了。
柱子。
你小时候的理想是啥呀?
我小时候啊,
我小时候想当将军,
干倒美帝,
干倒苏军,
哎,
尤其是他妈苏联,
把我们国家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咱抢回来,
我操****。
卢松和刘海柱又喝了一盅,
嗯,
对,
好好。
这时候整张桌子也就是刘海柱最清醒了,
其他三个人都是小一斤就下去了,
意识全模糊了。
那柱子。
你知道我的理想是啥吗?
啥呀?
我想当工人呐,
当厂长,
我想大炼钢铁,
造飞机大炮,
赶英超美。
啊。
啊,
是啊。
你那飞机大炮还是打仗用的,
必须打仗啊,
必须的。
来来来,
喝。
听到刘海柱和卢松说这些半天没说话的好土匪轻蔑的笑了。
卢松有点恼火。
还弄完。
你笑啥啊?
我们混子就不许爱国了吗?
啊?
再说,
我们说小时候理想又不是说现在说说也不行吗?
好土匪不抬头,
低头喝酒,
又是轻蔑的一笑。
刘海柱纳闷儿了,
这好土匪酒量见长啊,
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还没事儿呢?
还知道蔑视我们呢?
刘海柱就问他。
晚上好,
土匪,
你在那儿笑啥呢?
好,
土匪又轻蔑的笑了笑,
刘海柱也恼了。
你说。
你们几个?
肤浅。
二东子歪着脑袋问。
肤浅了。
二东子都快喝睡着了。
佛前。
咋肤浅,
你说说。
好土匪的笑容当中还带着蔑视。
我是说你们几个的理想太肤浅。
刘海柱就急了。
那你说说你理想是啥?
我说出来吓死你们。
你说说你说是啥?
我告诉你们。
你快说。
我的理想是。
反清复明。
刘海柱就差生了。
啥玩意儿?
反清复明。
好土匪拿着筷子一字一顿,
那表情十分的肃穆。
啥?
刘海柱以为是自己喝多了,
听错了,
转头去看卢松,
只见卢松那双本来就凸在外面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一句话也不说。
刘海柱再看二东子,
二东子正捂着耳朵使劲摇晃脑袋呢,
看样子也是被这具反清复明给弄糊涂了。
郝土匪脸上又挂上了轻蔑的笑容。
看把你们几个吓的。
我我我也吓着了。
刘海柱松了口气,
他本来以为好土匪喝多了呢,
现在看来是开玩笑呢。
郝土匪眼睛里全是仇恨。
我就是要反清复明,
哎,
你们至于吓成这样啊?
啊。
刘海柱明白了,
这好土匪是真喝大了,
赶紧抱住好土匪说,
哎,
好好好的兄弟,
明天我们一起去反清复明好吗?
Brushing。
我今天就要反清复明。
今天去。
哎,
别介啊,
现在已经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
那我也要反清复明,
你别****拉我。
好,
土匪一把睁开了刘海柱,
跳下了地,
转身就往外跑,
刘海柱赶紧跟着下地,
哎,
兄弟哎,
穿上鞋再反清复明啊。
还没等刘海柱把鞋穿上呢,
好,
土匪左手菜刀右手斧头就进来了。
走,
我们一起去反清复明。
好土匪说的咬牙切齿的。
啊,
现在呀,
我说你把菜刀放下啊,
斧头放下。
菜刀斧头闹***。
好土匪说完拎着菜刀斧头就出去了。
刘海柱哭的心都有啊。
好土匪,
这么出去得惹多大的事儿啊。
刘海柱跟着好土匪跑了出去,
卢松也跟着跑了出去。
卢松在院子里喊。
你要想反应不明,
必须得先杀了他。
郝土匪停下了脚步,
眼睛充血。
杀谁啊杀谁呀。
哈哈。
卢松指了指那气还没顺过来的大黄狗。
啊,
他呀,
好土匪端下了大黄狗,
一会儿咣咣两声扔掉了菜刀和斧头。
刘海柱赶紧捡起来,
只见好土匪那坚毅且凶悍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温柔,
一会儿又浸满了泪花。
狗啊,
不是我想杀你呀,
是他们想杀你。
好土匪抱着狗的脖子哭了起来。
真不是我呀。
刘海柱都抓狂了,
你好,
土匪,
喝酒就喝呗,
现在咋一喝就喝穿越了呢?
你穿越也就穿越呗,
还搞什么人狗情未了啊。
这狗不知道是真被好土匪的哭声感动了,
还是刚被勒完没劲儿,
反正没张嘴就咬好土匪一口。
真不是我,
真不是我,
我怎么会杀你呢?
讨土匪哭得太伤心了,
连看热闹的刘海柱和卢松也有些动容了,
但大黄狗不怎么动容。
他没法动容了,
因为他悲伤啊,
太悲伤,
以至于麻木了。
如果他也像好土匪一样穿越的话,
那他一定会穿越到民国时期。
不但要穿越,
而且还要挥笔写下几行字。
抄鲁迅先生的,
因为被勒得太多太久了,
所以没办法就五四青年了。
这大黄狗的智商又不太高,
所以只能借鉴。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
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
十来道勒痕遍布在我的脖子周围,
使我难于呼吸视听,
哪里还能有什么言语?
******,
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
而此后几个所谓仁人***,
如好土匪,
那阴险的哭泣,
尤使我觉得悲哀。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我将身为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
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
使他们快意于我的苦痛,
就将这作为非薄的祭品,
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还不够愤怒。
于是他又提笔写下。
真的猛狗。
敢于直面那根细细的绳索,
敢于正视装满水的水瓢,
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
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
以无数次勒我来洗涤救计。
仅使留下淡红色的血色和细细的勒痕。
在这淡红的血色和细细的勒痕中,
又给我暂得偷生,
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
写到这里,
大黄狗终于动容了。
我向来是不单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这群混子的,
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
竟会下列凶残到这地步。
时间永世流逝,
街市依旧太平,
我这条狗命实在是不算什么的。
陶潜说过,
亲戚祸于悲,
他人亦一个,
死去何所道脱,
体同善恶。
倘能如此,
这也就够了。
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
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
真的猛狗更将奋勇而前行。
抄袭到此处,
大黄狗愤然置彼。
不写了,
不招了。
作为旁观者,
刘海柱和卢松很难理解到大黄狗的悲仓,
他们俩都愁得呲牙咧嘴的看着好土匪。
他俩冷啊,
本来就天寒地冻的,
看着好土匪这么肉麻,
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不冷吗?
他,
他已经相信不是你想杀他啦,
好土匪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真真真的吗?
真的,
真的。
刘海柱和卢松好说歹说,
把好土匪拉进了房间。
好土匪兀自嘟囔,
不是我不,
真的不是我呀。
房间里,
二东子又在那儿哭的,
哭得比好土匪可伤心多了。
咋啦,
二东子?
我作孽呀我。
你怎么啦?
我作孽呀我。
你怎么作孽了?
我作孽呀,
我你。
二冬子是越哭越伤心,
就是五个字儿,
我作孽呀,
我无论怎么问,
就是这五个字。
啥叫摁下葫芦起来瓢啊?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