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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0 04:55 | 星期五

173.《孤独者》原文三丨鲁迅全集第二卷《彷徨》歌词-海角冰河

173.《孤独者》原文三丨鲁迅全集第二卷《彷徨》歌词由海角冰河演唱,出自专辑《解读鲁迅》,下面是《173.《孤独者》原文三丨鲁迅全集第二卷《彷徨》》完整版歌词!

173.《孤独者》原文三丨鲁迅全集第二卷《彷徨》歌词

173.《孤独者》原文三丨鲁迅全集第二卷《彷徨》歌词完整版

本篇为孤独者文章原文3,

但是,

虽在这一种百无聊赖的境地中,

也还不给连书安住。

渐渐地,

小报上有匿名人来攻击他,

学界上也常有关于他的流言,

可是这已经并非先前式的单吃画饼,

大概是与他有损的了。

我知道这是他近来喜欢发表文章的结果,

倒也并不介意。

S成人最不愿意有人发现没有顾忌的议论义有一定要暗暗地来盯他,

这事向来如此的,

连叔自己也知道。

但到春天忽然听说他已经被校长辞退了,

这却使我觉得有些误托,

其实这也是向来如此的,

不过因为我希望着自己认识的人能够幸免,

所以就以为戊图罢了。

S城人都并非这一回特别饿。

其实我正忙着自己的生计,

一面又在接洽本年秋天到山阳去当教员的事,

竟没有功夫去访问他。

待到有闲暇的时候,

离他被辞退那时大约快有3个月了,

可是还没有发生访问连书的意思。

有一天,

我路过大街,

偶然在旧书摊前停留,

却不禁使我觉得震悚,

因为在那里陈列着一本极骨骼初印本史记索引,

正是连书的书。

他喜欢书,

但不是藏书家,

这种本子在他是算作贵重的善本,

非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变卖的。

难道他失业刚才两三月,

就一品至此吗?

虽然他向来一有钱即随手散去,

没有什么住去。

于是我便决意访问连书去,

顺便在街上买了一瓶烧酒、

两包花生米,

两个熏鱼头。

他的房门关闭着,

叫了两声,

不见答应。

我疑心她睡着了,

更加大声地叫,

并且伸手拍着房门,

出去了吧,

大良们的祖母。

那三角眼的胖女人从对面的窗口探出她花白的头来了,

也大声说,

不耐烦似的。

哦,

哪里去了呢?

我问,

哪里去了?

谁知道呢?

他能到哪儿去呢?

你等着就是,

一会儿总会回来的。

我便推开门,

走进他的客厅去。

真是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啊,

满眼是凄凉和空空洞洞,

不但器具所剩无几了,

连书籍也只剩了。

在S城,

绝没有人会要他几本洋装书。

屋中间的圆桌还在先前曾经常常围绕着忧郁慷慨的青年、

怀才不遇的骑士和阿扎吵闹的孩子们的,

现在却见得很娴静,

只在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就在桌上放了酒瓶和纸包,

拖过一把椅子来,

靠桌旁对着房门坐下。

的确,

不过是一会儿,

房门一开,

一个人悄悄的阴影似的进来了。

正式连叔,

也许是傍晚之故吧,

看去仿佛比先前黑,

但神情却还是那样,

啊,

你在这里来了多久了?

他似乎有些喜欢,

嗯,

并没有多久。

我说你到哪里去了?

并没有到哪里去,

不过随便走走。

他也拖过椅子来,

在桌旁坐下,

我们便开始喝烧酒,

一面谈些关于他失业的事。

但他却不愿意多谈这些,

他以为这是意料中的事,

也是自己时常遇到的事,

无足怪,

而且无可谈的。

他照例只是一一喝烧酒,

并且依然发泄关于社会和历史的议论。

不知怎的,

我此时看见空空的书架,

也记起几骨骼出印版的史记索引,

忽而感到一种淡漠的孤寂和悲哀,

你的客厅这么荒凉?

嗯,

进来客人不多了吗?

嗯,

没有了。

他们以为我心境不佳,

来也无意味。

心境不佳实在是可以给人们不舒服的,

冬天的公园就没有人去,

哎。

他连喝两口酒,

默默地想着,

突然仰起脸来看着我问道。

啊,

你在图猫的职业也还是毫无把握吧?

我虽然明知他已经有些酒意,

但也不禁愤然,

正想发话,

只见他侧耳一听,

便抓起一把花生米出去了。

门外是大娘们笑嚷的声音,

但他一出去,

孩子们的声音便寂然,

而且似乎都走了。

他似乎还追上去说些话,

却不停地有回答。

他也就阴影似的悄悄地回来,

仍将一把花生米放在纸包里。

连我的东西也不要吃了,

嗯。

他低声嘲笑似的说,

连叔。

我很觉得悲凉,

却强装着微笑说。

我以为你太自寻苦恼了,

你看的人间太坏,

呃。

他冷冷地笑了一笑,

我的话还没有完嘞,

你对于我们偶尔来访问你的,

我们也以为因为闲着无事儿,

所以来你这里将你当作消遣的资料了吧?

哦,

并不但有时也这么想,

或者寻些坛子。

哎呀,

那你可错误了,

人们其实并不这样,

你实在亲手造了独头茧,

将自己裹在里面了。

哎,

你应该将世间看得光明些。

我叹息着说。

也许如此吧,

但是你说那厮是怎么来的?

呃,

自然世上也尽有这样的人,

譬如我的祖母就是。

哎,

我虽然没有分得他的血液,

却也许会继承他的运命。

然而这也没什么要紧,

我早已遇见一起哭过了。

我即刻记起了他祖母大练时候的情景来,

如在眼前一样,

我总不解你那时的大哭,

于是糊涂的问了。

啊,

我的祖母入殓的时候吧?

是的,

你不解的。

她一面点灯一面冷静的说,

你的和我交往,

我想还正因为那时的哭嘞。

你不知道,

这祖母是我父亲的继母,

她的生母,

他3岁时候就死去了,

他想着,

默默地喝酒,

吃完了一个熏鱼头。

哎,

那些往事啊,

我原是不知道的,

只是我从小时候就觉得不可解。

那时我的父亲还在,

家境也还好,

正月间一定要悬挂祖像,

盛大的供养起来。

看着这许多盛装的画像,

在我那时似乎是不可多得的眼福。

哎,

但那时抱着我的一个女工总指着一幅画像说,

这是你自己的祖母,

拜拜吧,

保佑你生龙活虎似的大得快。

哼,

我真不懂得,

我明明有着一个祖母,

怎么又会有什么自己的祖母了?

可是我爱着自己的祖母,

她不比家里的祖母一般老,

她年轻好看,

穿着描金的****,

戴着珠冠,

和我母亲的相差不多。

我看她时,

她的眼睛也在注视我,

而且口角上渐渐增多了笑应。

我知道他一定也是极其爱我的。

然而,

我也爱那家里的终日坐在窗下慢慢地做针线的祖母。

虽然无论我怎样高兴地在她面前玩笑叫她,

也不能引起她欢笑,

常使我觉得冷冷的和别人的祖母们有些不同,

但我还是爱她。

可是到后来,

我逐渐疏远他了,

这也并非因为他年纪大了,

已经知道他不是我父亲的生母的缘故,

倒是看久了,

终日中年的做针线机器似的,

自然免不了要发烦。

但他却还是像先前一样做针线,

管理我,

也爱护我,

虽然少见笑容,

却也不加呵斥,

直到我父亲去世,

还是那样。

后来呢,

我几乎全靠他做针线过活了,

自然更这样。

直到我进学堂,

灯火消沉下去了,

没有已经江河,

他便站起,

从书架下摸出一个小小的洋铁壶来添煤油。

只这一月里没有,

已经涨价两次了,

他选好了灯头,

慢慢地说,

生活要日渐起困难起来。

哦,

他后来还是这样,

直到我毕业有了事做,

生活比先前安定些,

恐怕还直到他生病,

实在他熬不住了,

只得躺下的时候吧。

哎,

他的晚年据我想是总算不很辛苦的享受,

也不想了,

正无需我来想累,

况且哭的人不是多着吗?

连先前竭力欺凌她的人们也哭,

至少是脸上很残忍。

可是我那时不知怎的将他的一生缩在眼前了,

亲手造成孤独又放在嘴里去咀嚼的人的一种,

而且觉得这样的人还很多嘞,

这些人们呢,

就是我要痛哭,

但大半夜。

还是因为我内事太过感情用事?

哦,

你现在对于我的意见,

就是我先前对于他的意见,

然而我的内事的意见其实也不对的,

嗯,

便是我自己,

从掠知世事起,

就的确逐渐和他疏远起来了。

他沉默了,

指尖夹着烟卷低了头,

想着灯光在微微地发抖。

哼,

人药师死后没有一个人为他哭,

是不容易的事儿啊,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

略略一停,

便扬起脸来向我道,

哎,

想来你也无法可想,

哎,

我也还得赶紧找点事情做,

你再没有可托的朋友了吗?

我这时正是无法可想。

连自己。

那倒大概还有几个呢,

可是他们的境遇都和我差不多。

我辞别脸书出门的时候,

圆月已经生在中天了,

是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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