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沙滩歌词由文若书声演唱,出自专辑《莫高探案组》,下面是《28 沙滩》完整版歌词!
28 沙滩歌词完整版
做侦探,
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和人生最热烈、
最极端的痛苦相遇。
当探长莫高在离这座城市不远的海滩上看到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时。
这种相遇。
再次来临了。
左侦探多年,
该藏的都藏起来了,
在莫高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惯常的敏锐之气,
甚至看上去有些颓废。
他常穿一件藏蓝色的风衣,
但是很少束紧腰带。
一次,
在抓捕时,
他从天桥上跳下来,
扑倒了嫌疑人,
左腿受了伤。
他的腿一直没有复原,
行走时稍微有一点瘸,
但是不易被察觉。
不过正是这个缺陷使他显得格外的持重和刚毅,
再配上手杖和那件邋遢的风衣,
又使他身上多了一些沧桑。
他的助手梅依晨刚入行时喜欢穿长裙和带木耳边的棉布衬衣。
搭配浅口的皮鞋,
莫高给了她几次冷眼之后,
长裙和木耳边的衬衣依旧穿着,
只是将鞋子换成了ECO牌D,
这样需要奔跑或者遇到难以行走的道路时,
他就不会再遭冷眼了。
当然,
不再遭冷眼了,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懂得了要和他一样,
对所遇见的人生痛苦保持尊重。
她要和她一起找到痛苦的原因,
尽可能的去抚慰伤痛。
莫高和梅一成赶到现场的时候,
月亮刚刚升起,
月光映在海面上,
仿佛搭出了一个巨大的闪着银光的T台。
T台的始端是月亮做成的背景门,
末端是沙滩。
始端的背景门里面桂枝掩映,
耳边响起了叮当作响的斧凿声,
却始终不见表演者出现。
在末端的沙滩上,
一具赤裸的女尸搁浅了。
在女尸旁边有一具极小的尸体,
一大一小,
两具尸体之间连着脐带。
女士的大半边脸已经没有了,
只剩下微微上翘的下巴。
是鱼类噬咬的结果。
胎儿依旧蜷缩着。
两腿之间的小鸡鸡缩成纽扣那么大。
就像在母体中一样。
两具尸体上面的血污已经被海水冲刷干净了,
在月光下泛着象牙色的光泽,
只有连接他们母子的脐带是黑紫色的。
海水拍打着岩石,
渐渐的涨上来了。
海风送来浓烈的咸腥味儿,
无数个吸附在岩石上的锥类贝壳探出触须,
迎接着溅起的浪花。
一边是死亡,
一边是蓬勃的生机。
梅依晨默默地转过身来,
从包里拿出白色的床单,
铺在了沙滩上。
梅依晨、
莫高和刚刚忙完的法医准备一起将这两具尸体抬走。
法医抬着尸体的头,
莫高抬着尸体的脚,
梅依晨则捧着那个胎儿。
3个人小心翼翼地将两具尸体移到白色床单上。
特意将胎儿放在母亲的臂弯里,
让他们母子俩贴在一起。
法医说,
胎儿已经快要足月了,
系被动出生,
是被已经死亡的母体内部产生的气体挤出来的。
法医还说,
女尸的体表没有外伤,
肺部有生前落水的特征,
溺亡的时间不超过24小时,
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女子洁净的牙齿、
精心修剪过的头发、
细长的手指、
小巧的脚踝等,
都说明她不可能是海边的渔民或是其他体力劳动者。
他生前的生活条件应该是比较优越的。
但是,
在海边度假的游客中,
并没有人报警,
也没有人失踪,
更没有单独行走的孕妇。
他是谁呢?
他和他那即将出生的孩子为什么会以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离世呢?
是自杀、
失足落害还是遭人谋害的呢?
过了很长时间,
被害人的身份都没有确认。
根据女尸的下巴,
技术人员画了一张画像,
还原了这名女子的外貌。
其实这种还原风险很大,
因为在人的五官中,
眼睛是最易识别的。
因为暂时找不到任何目击者,
所以画像上眼睛这个最重要的元素只能靠想象了。
数据库里没有查到被害人的DNA,
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的DNA也没有查到。
莫高只好把网撒得更大一些,
去核对失踪的人口,
去医院查找与被害人条件相符的孕妇的资料,
像她这种经济状况的孕妇,
一定会按时去做孕期检查的。
可是,
调查的4000多名孕妇全都顺利地把孩子生出来了,
未见异常。
在失踪者当中,
与女尸情况相似的有130个,
其中的129个已经被否定了。
最后一个失踪者,
她的丈夫坚决不同意提取自己的DNA,
理由是虽然妻子失踪了,
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妻子还在人间,
自己的还子也已经出世了。
他们一家三口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这位失踪的妻子没有兄弟姐妹,
其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死亡了。
所以最后一个失踪者与女尸是否有关联?
根本无法确定。
不过,
调查的结果还是让烦闷多日的梅依晨兴奋地跳了起来。
最后一个失踪者叫纪春红,
她的丈夫叫安少杰。
她的婆婆和他们住在一起。
一家三口住在被上海人称作外国弄堂的花园洋房里。
安少杰的曾祖父做香水进口生意。
这座花园洋房就是他建造的。
当时这座城市的上流社会女子使用的法国香水,
有一半都是经她之手从外国进口的。
安少杰待在家里,
没有出去做事。
纪春红曾经给一个时尚杂志的专栏写文章,
怀孕时已经是高龄,
一直在家保胎,
不再外出工作了。
停好了车子,
面前是一段马蹄形的弄堂。
据说,
这条用一块块小石头拼成的路和两侧的玄灵木都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这里的几十栋不同风格的欧式花园洋房,
都出自大名鼎鼎的匈牙利建筑设计师乌达克之手。
能住在这里的,
七八十年前可能只是稳当殷实的人家,
而现在皆非富即贵。
满树的手掌形叶子开始变黄了,
阳光透过数不清的叶子形成了极为丰富和华丽的层次。
莫和梅依晨穿行在光影中,
莫高用手杖敲击着路面,
发出了清晰的笃笃声,
按了很久门铃也没有人回应。
两个人只好走进对面的一家开在花园洋房底层的咖啡屋,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样安家。
那年代久远的铸铁大门、
爬满青藤的墙面和砖红色的屋顶尽收眼底。
因为是上午,
所以没什么客人,
他们谎称自己想在附近租房子开一家西餐馆和咖啡店的老。
老板聊了起来。
开咖啡店的一般都会朝老派克勒那个方向靠,
可是这位老板却相当时尚,
格子衬衣,
开襟线衫,
细腿裤子,
溜光水滑的发饰,
两只银色的耳环并排戴在一只耳朵上,
说话时兰花指一翘一翘的。
他说,
这一袋基本上租不到房子,
即使能租到,
价钱也高得吓人。
比如对面那家一栋三层的房子,
300多平方米,
只有婆婆、
儿子和儿媳妇三个人住,
也太奢侈了吧?
说完,
她的眼神从对面的花园洋房移到了梅晨和莫高的脸上,
仿佛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说的正是安家。
莫高和梅依晨交换了一下眼色,
梅依晨问。
老板,
他们家房子出租吗?
据我所知,
哼,
有很多人来打听过,
可是他们就是不出租。
他们家解放前是做外国香水生意的,
一家人都很洋派,
连老太太都会开车哦,
是有钱人的派头啊。
哎,
她家儿媳妇您见过吗?
好看吗?
嫁到这样的人家可真是好福气啊。
梅依晨很八卦的说。